培养皿里的kuru

我是kuru,就读kuru,k发k,r发r,不要读作咕噜😂

【Gradence】Mr.Graves需要一本饲养指南

玻璃碗儿:

真部长和小哭包的甜蠢同居故事。也许有后续?


    “帮帮我,格雷夫斯先生,求您帮帮我……”
    大片雨滴敲打在玻璃窗外,闪电将房间苍白照亮,格雷夫斯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打开床头橙黄色的灯。低低的抽泣声从房间那头传来,他叹了口气翻身下床,抓起魔杖赤脚踩在床下冰凉的木地板上。
    “呜、求你……”
    穿着丝绸睡袍的男人在黑暗中穿过空旷的餐厅,推开小卧室虚掩的木门。床头那扇窗户并没关严,风雨从被吹起的窗帘边涌入。一道闪电划过,惨白的光芒下床上那一团瑟瑟发抖。黑发青年裹紧被子不停地梦呓,露出来的小半张脸上泪痕纵横。格雷夫斯挥杖把窗户关上,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克雷登斯的抽泣声更加清晰,他在梦中皱紧眉头,反复低声叫着格雷夫斯的名字,像是在恳求。
    格雷夫斯轻轻坐在床边,他握着魔杖想施咒弄干青年脸上那些泪水,停顿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用指腹擦去。克雷登斯感应到他的触摸,像只流浪猫一样轻哼着把脸蹭上去。格雷夫斯不习惯地抽回手,青年却在这时突然惊醒。
    “格雷夫斯先生,”他瞪大那双黑色的眼睛惊惶地看向格雷夫斯,“我做错什么了吗?”
    格雷夫斯叹了口气,“没有,孩子,那些都是梦。”他帮他掖好被角,拍拍被子,“睡吧,只是窗户没关严。”
    他起身要走,腰带却被拽的一滞。克雷登斯正跪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他的腰带。他看上去攥的十分用力,指节都有点发白,“格雷夫斯先生,”他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嗓音嘶哑,“不要抛下我。”
    他看起来是睡迷糊了。格雷夫斯想,无奈地回到床上。他扳着克雷登斯的肩膀让他和自己面对面躺下,对方看起来安分了许多,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第二天还要上班的部长只想快哄着这个小麻烦入睡,他伸手把克雷登斯顶着乱糟糟短发的脑袋摁进怀里,对方发出了猝不及防的哼唧声。
    “嘘,嘘。”格雷夫斯凑在他的耳边说,“我抱着你呢。睡吧。”
    怀中的青年如同被施了魔法般沉沉睡去。
    然后他们就都睡过了头。主卧室里的闹钟满屋蹦跳也没能惊醒房子那头一向浅眠的格雷夫斯,所以当他罕见的有些匆忙地打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所有人都敛声向他投来各种意义的目光。
    “格雷夫斯,你来得正好。”坐在上首的赛拉菲娜并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我们正想知道,那个默然者——现在状况如何?”
    “还是老样子。”格雷夫斯挑挑眉毛,“我一直都有记录。”
    “要小心一点。”赛拉菲娜点点头,“存活到这个年纪的默然者已经史无前例,被攻击到只剩碎片还能恢复人形的更是闻所未闻。这个孩子身上的力量十分强大,我不希望他出现任何问题。如果有任何异常,一定要及时让国会知道。”
    “是,女士。”格雷夫斯回答。
    他一点都不想接这个苦差事。这就像安排他夜以继日地站在一颗地雷上,哪怕有一点松懈就会和整个城市一起灰飞烟灭。他错过了那场大战,被解救出来后才听闻格林德沃用他的外表都做了些什么肮脏的勾当。而当他终于通过层层审核恢复职位,以为这件事情就此翻篇时,国会却找到了那个本以为被消灭了的默然者。
    当时格雷夫斯站在同僚中间,好奇又困惑地透过玻璃看向坐在审讯室里的男孩。赛拉菲娜看到他来招手让他进去,而那个木偶般缩着身子一言不发的男孩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却疯了般冲过来。
    “我不是个哑炮,格雷夫斯先生……”他跪倒在他面前,拽着他的大衣衣摆嚎啕着嘶吼,“你看到了,我有力量,请不要放弃我……”
    格雷夫斯一头雾水,看见赛拉菲娜对他投来任重道远的眼神。
    没人知道该拿克雷登斯怎么办。他是那么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崩溃变成令人恐惧的默默然;可他又只是一个饱受虐待的可怜男孩。但格雷夫斯似乎是唯一能让克雷登斯安定下来的人,所以在傲罗们研究出使默默然稳定下来的方法前,这男孩暂时由格雷夫斯看护。
    格雷夫斯满心苦闷。他倦于交际,没有家庭——这大概也是格林德沃找上他的原因——毫无和别人一起生活的经验。而克雷登斯却敏感而极度缺乏安全感,无法忍受格雷夫斯离开他的视线。格雷夫斯不知道格林德沃是如何待他的,但一向习惯独处的他显然不能满足克雷登斯的需要。有时候,位高权重的部长大人真的觉得纽约存亡就在自己抱与不抱之间了。
    但最愁人的还不是这个……
    “最近怎么样,克雷登斯?有没有——有没有人欺负你?”
    只对傲罗和高阶巫师开放的浮空餐厅里,格雷夫斯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假装没听见对面某个女人似乎有针对性的问句。除了自己,克雷登斯还很亲近以前为了救他丢掉工作的蒂娜。蒂娜也很担心这个常常板着脸的铁血部长对克雷登斯不好,便要求国会批准她的探视权——就像是离异父母一样,真诡异。如果不是克雷登斯不愿自己离开他的视线,格雷夫斯早就把他送去戈德斯坦恩家了。
    “没。”克雷登斯面对蒂娜的问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格雷夫斯先生对我很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躲闪。
    “哦,小可怜!”年轻傲罗美丽的妹妹把目光怜惜地投向克雷登斯,“昨晚又做噩梦了吗?哦!是格雷夫斯先生抱着你入睡的,这可真甜……但是你想要更多接触,对不对?他总是躲开你……”
    “你们看起来像是吃饱了。”格雷夫斯用食指敲敲桌子,餐巾便自动飘上来帮他擦拭嘴角。他挥挥手,桌上那些没怎么动的菜肴便自动消失。
    “啊呀!”奎妮惋惜地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拜尔本先生还蛮想吃那盏草莓布丁的!”
    “……”格雷夫斯额头暴出一根青筋,沉默着打个响指,克雷登斯面前便出现了三盏不同口味的布丁。
    “谢谢你,格雷夫斯先生……”克雷登斯笑了起来。格雷夫斯这才发现男孩笑起来意外的好看。克雷登斯本身就并不难看,只是一直像是要把自己藏以来一样缩手缩脚。但是笑容,笑容才是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他想要让这笑更长久一些……
    “哦~”奎妮在旁边捧着脸冲他笑,“你可真甜。”
    啪,部长大人挥杖把克雷登斯刚刚推到两姐妹面前的布丁收回来,全都堆到一脸茫然的青年面前,“全给我吃掉。”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冷了,担心幻影移形会让克雷登斯体内的能量变得不稳定,格雷夫斯只好和他步行回去。昨夜没下完的雨已经被冷空气凝结成雪,格雷夫斯一手牵着克雷登斯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的手,一手用魔杖变幻出透明的伞罩着彼此。克雷登斯安静地走在他身侧,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格雷夫斯看过去,青年正将视线投进那昏暗的巷子深处,那里空无一物,但克雷登斯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虚空。“嘿。”格雷夫斯拍拍他的手背,“克雷登斯?”
    青年缓缓地转过头看看着他。他看上去十分平静,像是释然了什么,“格雷夫斯先生,我知道你不是他。”
    “嗯。”格雷夫斯稍稍惊讶了一下。
    “你比他好。好很多。”克雷登斯有些结巴地说,
    “请不要像他一样离开我。”
    格雷夫斯叹了口气,握紧他的手,“我不会的。”
    克雷登斯皱着眉毛看他,接着露出了笑容。


    “所以,格雷夫斯先生,今晚你可以陪我睡吗?”


    “……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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